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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幸灾乐祸
听到下人说,他出去寻花问柳的时候,我内心一阵窃喜。
小手一挥,直接给他娶了三个姨太太。
毕竟姨太太能把他从我的房间请走,我以后会多一些自由不说,还能数金条数到手软。
至于赵鼎有没有喜欢上别的女人,我才不在意呢!
谁知,金条还没有数开心呢,男人便舔了舔后槽牙,满脸肆意地闯进我的房间,紧紧抓住我的手腕,目光透着凶狠道,“夫人,哄好我,整个司令府的金条都是你的。”
1
“司令想迎娶姨太太,直接跟我说就可以,我一定会为司令置办妥当,保准您心仪的姨太太风风光光住进您的小公馆,何苦要出去寻花问柳,还让下人传到我这里?”
我端出贤惠大方的微笑,自认担得起上海滩第一不妒“贤妻”的称号。
司令却不甚满意,冷着脸幽幽盯着我,眸底似能飞出一把箭,直穿人的心脏。
我不由打了个哆嗦。
想起我们订婚当天,他开枪杀人时的场景,我不寒而栗。
是的。
我怕他!
我永远忘不了倒在血泊里的十余具尸体。
和他阴戾的眼神。
“给我娶姨太太,你很开心?”
司令朝我逼近一步,俊脸阴沉。
我仿佛能闻得到他身上还残留着那天的血腥味。
我不敢承认,听到下人说他出去找女人的时候,我是开心的。
所以才主动提出了给他娶姨太太的事。
因为姨太太能把他从我的房间请走,我以后会多一些自由。
不必像如今这样,几乎是时时刻刻的,被他带在身边,几乎每天一睁开眼,入目看到的都是他这张堪称凶狠嗜血的脸。
我扬着温顺笑容,“我身为您的妻子,承蒙您的庇护,自然要为您分忧,您的大事小事,我都会上心的。”
“既然如此,那夫人就好好办,我很好奇,夫人要为我选一位什么样的姨太太。”
他说完,摔门而去。
我害怕地缩了缩脖子。
我得抓紧给他选个美人,让他搬去小公馆住。
2
司令要挑选姨太太的消息一放出去,司令府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
金银玉器、珠宝首饰,我收了一箱又一箱。
满屋的财宝安抚了我惊恐的心脏,我掂量着哪家送的礼更厚,我就挑哪家。
我母亲得知消息后,被气哭了。
我安慰她说,“眼下政府虽推崇的一夫一妻制,但哪个大户人家没娶几房姨太太的?”
就算要气哭,也应该是被赵鼎气哭啊,父亲怎么能怪我胡闹呢?
这些可都是依着司令的要求安排的。
我深思熟虑后,为司令精心挑选了三位美人,环肥燕瘦各有所长,说不准三位还能同时中选,她们家肯定会重金相谢我这“大媒人”。
想到这一点,我脸上的笑容相当灿烂,“司令,三位美人都在前厅候着,您是单独见,还是一起见?”
我可不想让司令觉得,我是假心假意在给他选姨太太。
我的真诚,不光要日月可鉴,也要司令可鉴。
我连名媛礼节都不顾了,大白牙大咧咧地露在外面。
司令看了我一眼,眼眸渐冷。
我猜不准他的心思,生怕他一个不高兴,一枪崩了我!
我连忙把三位美人推出来,“司令,这位是您司令部的女军官,妖媚中带着帅气,这位是小有名气的书法家,钢琴也弹得极好,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他不吭一声,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果然是见惯了各色美人啊!
我急忙把最后一位美人推出来,
司令只看了她一眼,当场敲定,“就她了!”
看样子,司令对我堂妹喜欢极了。
3
这是司令第一次娶姨太太,必须要办得风风光光。
我里里外外地打点,连堂叔堂婶都对我夸赞连连。
在一片“贤妻”的赞颂中,我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回了公馆。
我将房门关上,坐在地毯上,把宾客送我的贺礼倒出来,满满一屋的金条。
我有点明白,为何父母硬要把我嫁给赵鼎了。
放眼整个上海滩,也只有司令夫人,能在姨太太进门的喜宴上,收到比姨太太还要多的贺礼。
权势还真是个好东西!
我敲了敲金条,听着那清脆的声响,神清气爽。
门,吱嘎响了。
一股浓烈的酒味,闯了进来。
我惊骇转眸。
赵鼎正负手立在我身前,眸色幽深地看着我。
“司令怎么回来了?”
今夜良辰美景,他不是应该在姨太太的小公馆里吗?
我赶紧去拿我的金条,“这些是他们送到公馆来的,指名送我的……”
我是爱财,但不至于去抢姨太太的贺礼。
司令却不听我解释,忽然俯身,将我推倒在地。
金条硌得我腰疼。
我不得不大着胆子攀附上他的脖子,“司令是有什么东西忘在公馆了吗?你差人过来取就是了,别耽误了您的吉时。”
“你就这么急着把我推向别人?”
我只是抱着司令的脖子,他却咬了我。
他带兵打仗粗鲁惯了,但对我还算文雅,今日怎么说这么露骨的话?
“是姨太太伺候不周吗?”
我想着,应该只有这个缘故了。
但,这也怪不得我。
人虽是我推荐的,最终敲板的人是他。
“知道别人伺候不周,夫人何不亲自伺候我?”
“不可,司令!”
我狠推了他一把,挣扎着站起来。
大概是我从未推过他,司令没有防备,一个常胜将军居然被我一个弱女子推倒了。
我看见他紧锁了眉心,应该是被满地的金条给硌到屁股了。
看来,金条也有缺点。
我怕死,不敢惹怒司令!
低眉顺眼道:“司令,今日是您跟堂妹的好日子,您若在我这留宿,堂妹该记恨我了,您要不今晚先将就着,明日我过去教教堂妹?”
“教?”
司令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又一次朝我靠过来。
“夫人平日在我这学到不少,都可以教新人了?”
我保持礼貌的微笑,连连后退。
“我相信堂妹会让司令满意的。”
我是要找个姨太太把这人从我房间请走,而不是跟姨太太共事一夫。
我做不到。
司令却擒住了我,我与他体力悬殊,他一只手都足以捏死我了。
我开始挣扎。
司令没打算放过我。
婚后两年,他还从未“强迫”过我。
应该是说,我从未反抗过,我怕子弹打在我脑门上。
可今日起,我不愿意了!
情急之下,我咬了他一口。
尝到血腥的味道,我吓惨了。
恐惧让我的思维特别清醒,我仿佛闻到了那日漫天的血腥味。
“对不起,我、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难道我要说,我不愿意跟姨太太共同服侍他?
那我这么久以来的“贤妻”形象可算是彻底毁了。
他会不会骂我脑子有病,这么殷勤帮他置办娶姨太太的事,心里却介意姨太太的存在?
司令的眼眸赤红一片。
除了隐忍的火,还有怒意,他忽然微张张了嘴,舔了舔后槽牙。
我周身冰凉。
他每次杀人之前,都会邪魅地舔后槽牙。
4
我早就求过我父亲母亲,不要让我嫁给赵鼎,他手段狠辣,为人嗜血,我说不定会死在他手上,可,我父母就是逼着我嫁了!
今日,我反抗了赵鼎,还咬伤了他,他一定会杀了我的!
怕死,让我腿软。
解释的话,更卡在了喉咙。
只是瞪着一双眸,手还推着他的肩膀。
“俞雨,以前你再不愿意,都不曾这样反抗过我,今日是为何?”
他掐住了我的脖颈,只需要再多用一点力气,我就会窒息而亡。
我当场认错,“对不起。”
我本来想说,我再也不敢了,可考虑到下一次,我或许还会反抗,我说不出口。
“难道……”
赵鼎突然拉长了声线,让我一阵头皮发麻。
“是因为陆云书回国了?”
赵鼎怎么会知道陆云书?
那是我鲜少对人提起的秘密。
除非……
我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赵鼎收紧了手指。
窒息感扼住了我命运的咽喉。
赵鼎没有杀我。
兴许是考虑到我有体弱的母亲需要照顾。
我母亲对司令一向和蔼,每次司令陪我回娘家,我母亲必定亲自下厨。
我想,母亲是感念司令权势的好处,在我嫁给司令之前,父亲已经好久没去她房里了。
我嫁给司令后,父亲每月都会去,家里的那些个姨太太,谁也不敢再给我母亲脸色看。
今日回娘家,司令没有陪同,一群姨太太追问缘由,还编排出好多故事,说司令最近日日宿在小公馆,我堂妹得宠,我失宠。
我母亲问我,我只好编了谎话,说姨太太们乱说的。
其实,我已经三个月没有见到司令了。
我母亲忧心忡忡,生怕我失了宠,她也会在父亲面前失宠。
她告诉我,赵鼎住去小公馆以后,她在家没少听姨太太嚼舌根,挨了不少冷嘲热讽。
我知道后,更努力敛财了,每日仔细打点我的生意,想着日后靠这些让母亲颐养天年。
我照例巡视我的店,一群兵冲了进来叫嚷着要抓什么叛党,我这是精贵瓷器店,乱哄哄的,碎了我好些东西。
我赶忙上前阻扰,当兵的人不认识我,用枪把子把我扫开,我胳膊青紫了一片。
赵鼎那么凶狠一个男人,都从来不曾对我动粗,这些小鱼小虾算什么玩意!
我司令太太的架子摆了出来,“也不看看是谁的店,你们反了天了?”
领头的人还算有眼力见,哈着腰到了我面前,“小的眼瞎,没认出司令太太,冒犯了,但这叛党,还得查,太太行个方便,保准不碎了您的东西!”
“已经碎了许多,不许再查了,这些都是我的客人,你们快走吧!”
选精贵瓷器是上流人的乐趣,我若能护得了我店里的尊贵客人,那日后我这生意更是源源不断。
我于这些全然不懂,只打着我的小算盘。
“太太,这恐怕不妥吧?叛党是司令要抓的,太太若拦着,传到司令耳朵里,只怕司令以后更不会回公馆了。”
我堂妹穿着最时兴的开叉旗袍,拿捏着嗓子挤进我的店。
这还是她当姨太太后,我第一次见她,与从前相比,跋扈了许多。
“还是姨太太识大体,赶紧给我查!”
领头的人一看有受宠的主撑腰,吆喝着那群兵把我一楼的客人,挨个寻了个遍,还冲到二楼去盘问上等贵客。
我的瓷器又碎了好些。
看着满地苍夷,我算是懂了,在这个乱世,钱财算什么?
一场动乱,全都化作泡影,权势尤其是兵权,才是乱世的保命符!
堂妹比我聪明,牢牢抓住了司令这枚最强保命符,而我把我的保命符推出去了,落得个小店被砸的下场!
我刚想去把我摆在堂中央的宋朝花瓶收起来。
想着,至少能留一个好东西。
楼上传来打斗声,一个人被丢下来,我最后的好花瓶也碎了。
我的心也跟着碎了!
难不成,我回去以后,也要讨好着赵鼎这枚保命符,求生存吗?
“叛党在这!”
小兵们提着枪,就往上冲。
我想起我订婚当日,我家的枪声与血泊。
那一地的血,洗了好几日,血腥味都散不去。
我扬声大喊,“不许开枪!不许!”
情急之下,我去夺领兵的枪。
啪!
枪,还是响了。
我双手捂住耳朵,尖叫着蹲了下来。
枪不是领兵开的,他已经带着人去追受伤的逃犯。
跟我一样吓得花枝乱颤的,还有堂妹。
她此刻正靠在赵鼎的怀里哭泣,而赵鼎的枪,还冒着烟。
我扭过头,恰巧看见我挂在二楼栏杆下的牌匾“顶级瓷器”,牌匾上染了血迹。
“为什么要在我的店里开枪?”
他在司令部开枪杀人,我忍了。
他在俞家开枪杀人,我也忍了。
可这是我的店,唯一独属于我的地盘,他也要染血?!
赵鼎丢开堂妹,捏住我的下颌,“俞雨,你诸多阻拦,你想包庇谁?”
包庇?
我不懂。
叛党被抓了。
受了重伤满身是血,被推倒在我店门口。
我懂赵鼎的意思了。
因为那叛党是陆云书。
他怎么会躲在我的店里?
我从不知情!
但,赵鼎的眼神告诉我,我的任何解释都只是徒劳。
他捏着我的手,扣着我的腰,将我推到门口,居高临下踩着陆云书的脸。
“我太太说了,叛党扰乱了她的小店,决不轻饶!拖下去,严刑拷打!”
5
司令三月不回,今夜倒是回来了。
身上有酒味,还有一股霉味中夹杂着血腥味的混合味道。
他靠近我时,我厌恶地皱眉,但没有躲开。
今日的事告诉我,依附权贵的重要性。
我虽不乐意讨好,但总归不能得罪,那子弹落在身上的时候,一定很疼。
所以,他抱住我的时候,我也没有躲开,直到他亲过来时,我实在没忍住,推了他一下,“司令先去洗澡吧,我给你准备热水。”
“嫌我脏?”
他将我的脸掰了过去。
作势要吻我的唇,我下意识地躲开了,“司令去哪了,身上有味。”
“地牢。”
我被这两个字惊了一跳。
难怪有霉味还有血腥味,只是不清楚这血是谁的?
我没再挣扎,司令却没真的动我,磨蹭了几下,去洗了澡。
然后折腾到了半夜。
“今日这么乖?”
他捏着我泛着红晕的脸,神色餍足。
我心里却难受,之前还说着抵死不从的,还没要崩我,我就怂了。
“有事求我?”
我不明白司令为何这样问我。
但他既然问了,我总要回答,“我不要你再去小公馆。”
“嗯?”
司令抬起我的下颌,打量我。
堂妹不过受宠三月就敢对我如此放肆无礼,我还没找她算账,她倒敢惹我,可想而知,赵鼎这枚保命权势符有多管用。
我必须牢牢抓在我自己的手里!
我装作醋意,“我不喜欢跟人共享一个男人,我嫌脏。”
我知道司令在餍足以后一向心情愉悦,就算我言语过激一点,他也不会翻脸。
果然,他冷硬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揉着我的小脑袋,“姨太太是你帮我娶的,贤妻?”
“我反悔了,行不行?”
我抱着他的脖子,我鲜少主动。
我这样抱他,他心情极佳,“行,我把她处理了!”
处理?
我有恻隐之心。
毕竟堂妹是与我一同长大的。
比家里那几个姨太太生的姐妹要亲厚许多。
“司令别亏待了我堂妹,毕竟她跟了你三个月。”
司令挑起我的一缕青丝在指间把玩,冷不丁地说了句,“我没碰她。”
我错愕地望着他。
他轻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人挑得很!”
我没懂赵鼎的意思,依旧懵懂瞧着他。
他笑意渐渐邪肆,“我只爱你这种,假装不乐意,情到深处却比谁都媚……”
赵鼎又抱住了我。
我迷迷糊糊要睡过去时, 听见他问我,“夫人确定没有事相求?”
“没有,累了,犯困,让我睡吧。”
我带着几分哀求。
那一夜赵鼎把我搂得很紧。
6
第二日,我找了表哥,托他去地牢探望陆云书。
我不傻,赵鼎忌惮陆云书,我若还去求司令,那只会给陆云书带去灾祸。
我与陆云书不过是年少时的情谊,随着他出国、我出嫁,早已烟消云散,何苦连累他?
我特地约了表哥在茶楼相会,就是怕在司令府隔墙有耳。
“他被打得很惨,一个柔弱书生哪里受得起司令那种硬汉的长鞭,昨天傍晚晕过去,现在还没醒,但没残。”表哥告诉我。
“他犯了什么事?能救吗?”我问。
表哥皱了眉,“那些事谁都说不清,你最好不要插手,我打听了,陆云书不是头目,充其量不过是热血青年,其他人也不懂,司令怎么会亲自行刑,下手还那么狠,说不准这背后有其他隐情!”
表哥是直男,不知道我与陆云书的事,他也猜不到赵鼎亲自动手是因为妒火。
有时候我挺看不懂赵鼎这男人的。
首先,我就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娶我,大概是贪图我们俞家的产业和在上海滩的好名声,他想给自己洗白吧,我又是俞家大小姐,最合适不过。
那这种无情无爱的男人又为何要记恨陆云书?难不成男人都有这种强烈的占有欲吗?他这是把我当做他的物品了吧!
“既然他没犯什么事,表哥上下打点一下,设法放了他吧?最好让他继续出国去当他的教授。”
我从手提包里摸出一沓巨额钞票塞给表哥。
表哥疑惑,“你从没过问这些事,以前你堂哥被抓,你都没插手,这陆云书于你很重要?”
也算重要吧?
花季少女时,我吵闹着要去女子学院上学。
家里守旧,不许我抛头露面。
我在院子里跪了三天三夜,直到晕倒,父亲也没有答应。
是母亲顶着压力,冒着被父亲逐出去的风险,让舅舅帮我办了入学。
家里姐妹几人,只我一人上学,冷嘲热讽不断,父亲也接连数月不曾跟母亲说过话。
我开始怀疑,我的选择是不是正确,父亲为我请回家的先生个个都声名显赫,我的学问甚至超过了学院的一些女教授。
我何苦让母亲被冷落数月,日日招姨太太们欺负,每夜苦闷叹气,还得笑脸相迎安慰我?
是陆云书知道我的事以后,特意找到我,开解了我。
他说,我是新女性,我的胆识,我的魄力,是大家闺秀里少见的,新社会就需要我这样家世显赫的新女性来引领,引导更多女性的思想解放。
我忽然觉得我做的反抗有了全新的意义。
我很感激这个年龄相仿的“教书先生”,我们时常交流学问。
有一日,跟堂妹闲聊,她问我有没有喜欢的人,我说,我喜欢陆云书。
我说完又后悔了,因我不确定我当时的欣赏算不算得上喜欢,我让她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还没在女子学院毕业,赵鼎就上门求娶了。
我父亲没有过问我的意见就答应了。
那时,我已以新社会新女性为标签,觉得我不能默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习俗。
我必须要站出来,成为上海滩争取婚姻自由的代言人。
我母亲着急上火,无计可施之时,让我堂妹劝阻我,我堂妹却告诉我母亲,因为我有了喜欢的人。
可我从未想过要嫁给陆云书,我与陆云书也从未谈情说爱。
再后来,母亲以死相逼,我不得不嫁了赵鼎。
听堂妹说,陆云书很伤心,出国了。
我不懂,陆云书伤心什么?
是觉得他看好的新女性最终也没能反抗得了旧习俗,对这个社会失望了吗?
如果,是我的不坚定,让他对美好生活的愿景破灭,我挺内疚的,毕竟我曾是他引以为傲的新女性,如今也不过是抱司令大腿,贪生怕死的女人。
但眼下,他若没有大过错,却被如此惩罚,我不得不联想到是赵鼎被堂妹撺掇,妒火中烧,害得陆云书平白受了我的牵连,我自然要用心救他。
看我许久没说话,表哥语重心长叹了口气,“看来是很重要了,表妹啊,表哥也是男人,劝你一句,收收心吧!司令可是男人中的男人,他若知道……”
我冤枉,我的心没往外跑!
“哟,堂姐和表哥也在呢!”
厢房的门,被堂妹打开了,她拿着精致蒲扇,笑颜如花。
就差没有把“幸灾乐祸”四个字写在脸上了。
因为她身边站着的赵鼎,已经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脸色阴沉得如同倾盆骤雨前黑压压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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