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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完美脱身
陶采采故作疑问。
“我们不知道你们住在哪里,怎么去下毒呢?”
陈大树一脸镇定,显然早已经想清楚了说辞,自然是没有丝毫的畏惧。
“你把毒下在了糕点里,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是我抢了你们的糕点。”
一旁的陶采采笑出了声音,县令十分不解,这一家人看着没有一个着急的,家里的大人也不怎么开口,反而是两个孩子在这与之辩驳,这简直太奇怪了,于是也忍不住插话。
“你个小娃娃笑什么?”
陶采采收起笑容,对着县令认真的回道:“县令伯伯,他都说了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抢走了糕点,也就是说毒下在了糕点上,可是那个糕点并不是要给他们的呀,那是我们用来给各位叔叔婶婶们试吃的,我们也不知道他会抢走,自然不会在里面下毒。”
几句话里面逻辑清晰,言语明了,原原本本将事情的经过都说清楚了。
县令对陶采采的头脑很是欣赏,这么小的孩子就这么聪明,说是神童确实不为过,不过就算下毒在糕点里面说不过去,但杀人动机有,也能完全排除嫌疑。
就在县令打算先收押时,陶采采又接着说道:“大人可否让我看看尸体,既然现在所有的嫌疑都在我们身上,就请大人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也为自己说句话吧!”
县令怎么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娃娃竟然要看尸体,难道她就一点都不害怕吗?县令也是个当了爹的人,怕吓着她,提醒道。
“那可是死人,你就不怕吗?”
“不怕,请大人给我们个机会让我们可以自证清白。”
县令看着她格外认真地脸,又看着陶铁山和林彩霞,两人都没有要阻止的样子,就连作为奶奶的赵素芬都没想过要加以阻拦,县令是越来越看不懂这陶家人,这一家人都奇奇怪怪的。
可嫌疑人看死者也是合理的,他只能点头同意。
而一直躲在人群中的王麻子和王耀宗也是眼巴巴的看着,毕竟在他们眼里,这两个小娃娃就是再厉害也就是个孩子,毒死人这么大的事他们也是没有能耐解决的,所以根本就不担心,就等着县太爷将他们打入大牢,然后判罪伏法,这样他们就能够如愿了。
陶采采走过去,仔细的检查着尸身,翻看了他的身体一圈,看得极为仔细,县令的目光也一直跟着陶采采。
“小娃娃可看出了什么?”
陶采采一边解说一般翻动着尸体。
“这个小哥哥的确是中了毒,毒性也确实是砒霜,可这并不是致死原因。”
县令并不相信她说的话,因为仵作的经验十分丰富,验错尸体的几率还是很小的,就算是仵作有可能验错,他也不觉得一个小娃娃有这个能耐。
“你个孩童不要信口胡说,若是在敢妄言,就将你按扰乱公堂治罪。”
陶采采乖乖巧巧的朝着县令大人鞠了个躬。
“县令伯伯若是不信,可以请仵作伯伯在验一遍,自会知道我是不是在胡说。”
县衙门口聚满了人,听说孩子验尸都眼巴巴的瞅着,本以为不过就是孩子小,好奇心强,看到尸体就该害怕了,没想到这孩子不但不怕,还说出了死亡原因。
一旁的众人现在是更好奇了,若是这孩子说的是对的,那就说明仵作验尸竟然验错了,而且纠正他的还是个乳臭未干的小姑娘,这说出去可真是有些丢脸了。
大家都在兴致勃勃的看着,俨然忘记了这案情的原本,还有不怕事的朝着县令的方向喊着。
“赶紧请仵作过来验尸啊,看看是仵作厉害还是这小神童厉害。”
人群中的王耀宗比起兴致勃勃的王麻子还是很理智,他记得陶采采给儿子看腿时候的样子,她的医术确实很高明,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四五岁的孩子,他是真的很担心她能够化险为夷。
反而王麻子一副不管陶采采怎么做都不会改变结局的样子,王耀宗真是气的不轻,但碍于人多也不好说什么。
县令朝着身旁的衙役摆了摆手,衙役立刻明白将仵作请了过来。
仵作在尸体旁看了许久,并没有对自己的判断有什么质疑,陶采采走到他身旁顺着他的目光说道。
“仵作伯伯,中毒死亡的体表症状为呼吸困难,而呼吸困难会导致面部出现严重的变形,身体肢体上会特别僵硬。而这具尸体并没有出现这些症状,反而我看他耳鼻喉处都有血迹,面色微微发紫。”
仔细一看,陶采采说的确实是对的,仵作有些不好意思,懊恼的点了点头,转头对县令说道。
“大人,当是验尸时小人一时疏忽,导致验尸偏差,小人在这里请罪了。”
县令一听震惊不已,而衙门口的那些围观者也都因为震惊而纷纷讨论起来,导致整个衙门都闹哄哄的一点都不像在审案子。
“安静,都安静。”县令使劲拍打着桌面上的惊堂木,知道大家都安静下来,他才将目光放在陶采采的身上。
“所以你认为死亡原因是什么?”
“猝死。”
仵作刚刚一直沉浸在验尸中,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直和他探讨尸体的竟然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现在目光看向她写满了敬佩和不解。
“你、你怎么知道?”
要不是为了给自己和家人摆脱嫌疑,她自然是不愿意过分的展现自己的医术,毕竟她这个年纪会的太多实在是不太合理,但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要是不赶紧解决问题,大家都得进牢里,为了赶进度做点心,阿娘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了,奶奶年纪也大了,经不起折腾。
陶采采在脑子里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想个这种的说话比较合适。
“我很喜欢看医书,读得多了就能记住。”
衙门口也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神童,旁人就都跟着附和。
眼看着事情和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王麻子此刻也愣住了,一个孩子就凭几句话就改变了结局,这可是命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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