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呢？既达到目的，又不被污辱，更不能失身。王小渔一直在考虑着这个问题，却直到坐进一个豪华幽暗的包房，都没有想出来。

　　他们刚坐下，服务小姐就给他们端来茶果，又问韩宝龙：“要什么酒水？”

　　韩宝龙说：“先来一瓶大力士人头马吧。”

　　王小渔心里一紧：天，这酒要几千元一瓶哪，今晚要消费多少钱啊？

　　接着，一个妈咪走进来，亲热地坐到韩宝龙身边，拍着他的大腿说：“韩总，大哥，我好想你啊。”

　　韩宝龙亲昵地抓住她的右手说：“有没有来新的小姐？”

　　“有啊，好几个呢，都是十七八岁的美女。”然后将嘴巴凑到他耳边说，“都没有被开过，你要吗？一万元一个。你要的话，我给你最便宜的价格，五千一个，怎么样？”

　　王小渔看着他们肉麻的样子，羞得脸都红了。她连忙移开身子，却又不能跟秦行长靠得太近，只得坐在他们的中间，一动不动。

　　她心里震惊不已。韩宝龙还要化这么大的价钱给女孩开，这是犯罪的呀。从他们说话的神情看，韩宝龙不仅是这里的常客，是个搞女人的老手。

　　一万元一个，最便宜的也要五千。王小渔不无悲哀地想，一个公司董事长，像这样挥金如土，生活糜烂，腐化堕落，企业还有希望吗？

　　以前，王小渔对娱乐业不太了解。自从被提了江南房产公司副总经理以后，她也参加了几次这样的公关活动，才有了一些见识。

　　这种地方的内幕黑得吓人，消费更是高得令人咋舌。像韩宝龙这样来消费一次，起码要化掉几个职工一年的工资啊。

　　“大哥，今晚要几个？”妈咪说完悄悄话，又发嗲地问韩宝龙，“我把她们带过来，让你们挑。”

　　韩宝龙说：“今晚就要一个。”

　　王小渔的心“格登”一跳。他真的把我当成了小姐，这怎么行啊？

　　可没容她反映过来，韩宝龙就转过脸对她说，“今晚，你要好好陪秦行长再喝几杯，唱几曲，啊？一定要把秦行长服伺开心，这是你的任务。”

　　秦行长高兴地笑了。

　　王小渔却笑不起来。可她也不能板着脸，更不能当着秦行长的面，剥韩宝龙的面子。她只得点点头，不置可否。

　　一会儿，那个妈咪就领着一长排穿着统一服饰的小姐走进来，面对他们，整齐地立着队，笑吟吟看着韩宝龙和秦行长，接受他们的检阅和挑选。

　　应该说，这些小姐都很年轻漂亮，性感迷人。有两个女孩一点也不比她差，脸蛋稚嫩娇艳，身材高挑丰满。从短裙里伸出来的大腿，根根都泛着诱人的光泽。

　　“韩总，挑一个吧。”妈咪笑着催，“南边第二个怎么样？她是在校大学生，校花。”

　　韩宝龙点点头。

　　妈咪就说：“小刘，过来陪这位大哥。他是一位董事长，企业家，大款，也是我的大哥，你可要服伺好他，听见了吗？”

　　那个校花不声不响地出列，走到韩宝龙身边，贴着他坐下。韩宝龙一点也不害羞地把一只手放到她的腿上，轻轻抚起来。

　　“这位大哥，也挑一位吧。”妈咪又招呼秦行长。多叫一个，她就多一个提成，还能拿到小费。

　　王小渔赶紧说：“对，秦行长，北边第三个，不错。”

　　妈咪介绍说：“她刚从老家来，才十五岁，还没有见过世面呢。”

　　秦行长看着王小渔犹豫。他既想要她，又对那个稚嫩漂亮的小妞垂涎欲滴。

　　王小渔看出了他的心思，知道今晚要是他不要一个小姐的话，那她就难逃他的魔爪了。当然还不至于失身，但搂搂抱抱，这些无耻的小动作，肯定是躲不掉的。

　　要是韩宝龙当着他们的面做这些小动作，秦行长也贴上来，你怎么办？跳开去，那你还想贷款吗？还想在天宝实业集团呆下去吗？还要那十万元钱吗？

　　要是今晚，你得罪了秦行长，这一切就都会泡汤。

　　于是，王小渔急中生智，马上起身坐到秦行长身边，附耳对他说：“要一个吧，那个女孩看不上去很清纯，不错的。”

　　秦行长毫不含糊地说：“不，我只要你。”

　　王小渔策略地说：“我不是做这种事的人，怎么能这样呢？也不能那么快啊？对吧？我们慢慢来嘛，秦行长，难道你真的把我当成了这种小姐？”

　　秦行长想了一下，将嘴巴凑到她耳边说：“那我们在外边见面好不好？什么时候，我请你吃饭。”

　　“好的。”王小渔知道不跟他玩点心计，今晚就要出事。她妩媚地冲他嫣然一笑说，“感情要慢慢培养的，对吧？秦行长。”

　　说着，没等秦行长表态，就指着北边第三个，对妈咪说，“就她吧，让她过来。”

　　那个小姐愉快地出列，走过来，在秦行长身边坐下。但秦行长没有立刻把手放到她大腿上去，而是装作正经斯文的样子，坐在那里不动。

　　没被宠幸到的小姐们，都失望地鱼贯而出。王小渔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两个小姐坐下不久，就都得法地拿起茶几上的那瓶洋酒，先给对方倒了半杯，然后给自己倒了半杯，举起杯子说：“来，大哥，敬你一杯。”她们动作潇洒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这样喝下去，今晚要喝几瓶啊？王小渔又开始心痛了，看来没有几万元钱，是下不来的。唉，我还是早点开溜吧，坐在这里，既碍他们的事，又心里难过。

　　但为了十万元的奖金拿得名正言顺，不给韩宝龙留下赖钱的理由，她还得陪秦行长唱几首歌才走。

　　于是，王小渔发挥自己能歌善舞的特长，站起来去点歌，先自己唱了一首，再与秦行长合唱一首。

　　她优美动听的歌声，受到了包房里两对越来越亲昵的男女的热烈鼓掌。

　　唱完，王小渔看了看时间，快九点了，准备再请秦行长跳一曲舞就走了。她出去上厕所，上好慢慢走回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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