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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廉价的爱
高考后,我甩了相恋三年的沈致。
选择和一直追求我的富二代在一起。
沈致追着车,在后面即使摔了跤,也不停喊着我的名字。
后来,他成了身价上亿的总裁。
他找到我,把一摞又一摞的人民币甩到我面前,语气嘲讽:“怎样,不是喜欢钱吗?这些够不够买你的爱?”
我苦涩一笑,点头收下。
他厌恶之情愈发明显:“你的爱真廉价。”
我没有出声反驳,对于将死之人来说,清白没那么重要。
……
沈致将我圈在身边,别人看来,我似乎成为了和他有着密切关系非同寻常的女人。
一个在商业圈赫赫有名的男人,他身边的女人都会被圈子的人调查。
哪怕是一个金丝雀,都会成为别人羡慕的对象。
于是他们都知道,沈致喜欢一个女人,除了她谁都不行。
很多人羡慕。
但没人知道,夜幕降临,沈致回到这个家,环绕着我的,只有他对我的恨和报复。
每晚必须要等他回家才可以入睡,对他的事情不可以过问,不可以想着逃出去,要对他给的一切都心怀感激。
可我实在太困,太累,在沙发上睡着了。
依稀听到玄关处的开门声,我蹙了蹙眉,但没醒,实在醒不过来。
下一秒,整个人被拽起来,从外面带过来的冷气将我席卷,我怂了怂脖子,很冷。
眼眸也清明了。
抬眼对上沈致那双压抑的充满怒气的双眼。
我无悲无喜的看着他。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沈致眼中的怒气更甚:“我说没说过我回家之前你不许睡觉?”
我揉了揉眼睛:“对不起啊,实在太困了。”
沈致冷笑一声:“哦,对,没给你钱是不是?”
他抽出钱包,在其中抽出几张砸到我身上,一直拿一直砸,最后没有现金又拿出那张卡甩到我脸上:“徐笙,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让我恶心!”
我垂眼低头,挡住眼中情绪,慢悠悠的捡钱。
留着,还能治病。
这种事,在沈致把我留在身边后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了,他总是能找到各种理由羞辱我,而我早已习以为常。
我不理他,沈致猛地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和他对视。
他似乎无话可说,最后嘴角只有一丝嘲讽的笑:“难怪把上一个甩了,没钱圈了是不是?”
胃忽地开始抽痛。
我蹙着眉,疼痛难忍。
“沈致,松手,我疼。”
他毫不犹豫,手上的劲继续加大:“疼?这就疼了?”
“徐笙,这离我想给你的疼痛还差远了。”
……
身体每况愈下。
整个人越发的虚弱。
而沈致却因此大发雷霆,他把我摁在车里:“以后你就跟在我身边,我去哪你去哪,否则你一分钱也拿不到。”
我被沈致拽进公司这一件事,引起轩然大波。
公司就是八卦的基地。
“听说没,今天沈总把他女朋友带进来了。”
“女朋友?别说那么好听行吧,充其量是个会讨主人喜欢的金丝雀而已。”
“情人嘛,哪个有钱有权的人不弄一个?”
“嗤,我看她那样,脸长得还行,瘦的跟个杆似的,不知道还以为她有什么不可言喻的病呢?”
是啊。
确实有病。
还是一个,没剩什么活头的病。
我进了沈致的办公室,他坐着我站着,从早站到晚,帮他泡咖啡,跑腿,总之就是想法设法的折腾我,又不让我逃离他的视线。
时间一久,公司的舆论也逐渐转变:“谁能让自己喜欢的人天天这么跑腿啊?”
“我感觉老板怎么有点像报复似的?”
“不清楚,但是,肯定是喜欢的吧,要不放身边干嘛?”
……
“沈致,我得去医院,我不舒服,要去检查。”
胃疼得痉挛,我站都站不住。小腿发软,身体有点抖。
沈致头也没抬,继续翻着文件,嘴角扯起一抹嘲讽似的笑:“哪疼?头疼?没给你钱愁的?”
“……”
我抿唇不再说话,继续忍着。
沈致看我一眼:“一会有人需要接待,两倍咖啡都加糖。”
我顿了一下。
沈致从前和我在一起,从不喝咖啡,就算这次在他身边在这么久,也没见他喝过。
大概来的是很重要的人。
……
“沈致!”
女人穿着修身的小衫,洁白的大衣将她的脸颊衬得白皙。
像是照一面镜子,看着她,我就知道此时的我憔悴的不行。
没有任何预约和通知,她直接推开门,找到沈致。
“怎么还在工作啊?不是说陪我去吃饭吗!”
原来这就是沈致要等的人。
沈致这个时候却放下笔,把文件合上,有几分无奈:“柳莹莹,跟你说多少遍别擅闯我办公室?”
我不言语,把咖啡放在沈致和她的位置,就站到一边。
柳莹莹瞥我一眼,拿起咖啡,不回答沈致:“这是你新的秘书啊?”
“啧,你们公司招人现在怎么都这个水平啊,口红也不涂,气色太吓人了。”
要死的人哪有气色可言,每日不被病痛折磨就算好了。
沈致抿了抿唇:“不是我秘书,……无关紧要的人。”
她又抿了口咖啡,眼睛亮亮的看着沈致:“哇,还是你知道我的口味,好喝。”
沈致笑笑,端起咖啡:“喜欢就行。”
柳莹莹转了转眼睛:“一会我们去吃什么?”
“你想吃什么?”
“火锅!”
“我想吃辣锅!”
沈致忽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柳莹莹:“行,走吧。”
沈致很少吃辣,他高中时期就自律,我们谈恋爱时,除非是我嚷着要吃火锅,他才会陪我去,往常我面不改色吃辣的时候,他多半会红着脸试一下,就摆摆手说再也不吃了。
如今也陪别的女孩子去了。
我摇头笑笑。
倒也没什么好在意的,实在是没必要。
……
我一直没离开沈致的办公室。
疼痛难忍,就找了几片止疼药吃。
但轻度的止疼药实在不管用,癌症的疼痛深入骨髓。
沈致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火锅的香气,手上提着几个饭盒。
冷着脸,把饭盒往桌子上一扔:“吃。”
我起身打开盒饭,基本都是辣菜。
香气萦绕鼻尖。
但我没那么傻要忍着疼痛吃饭。
“我说了,我胃有点疼,吃不了辣的。”
沈致看向我,他眉眼幽深,我看不出情绪,只听到一声冷笑:“胃疼?跟我在一起胃就疼是不是?”
“随你怎么想,我不吃。”
沈致猛地拽起我的手,紧紧的捏着我的手腕,他看着我的眼睛:“徐笙。”
“你别逼我。”
“我不是非你不可,你以为我还像从前一样能被你随便玩弄是吗!”
我回看他,错开眼淡声:“我没这么觉得。”
“那你就吃。”
我猛地抬头看他,扯起笑,伸手把桌面上所有饭菜都扫到地面上。
发出“哐!”的巨大声响。
办公室内一片狼藉,玻璃窗外,能看到几个好奇的小脑袋。
我索性直接承认:“沈致,对,我图你的钱,但是你别忘了当初是你找上的我。”
“不是我玩弄你,有时候是你上赶着犯贱!”
“倒不如放我走,你我都清闲。”
他瞳孔微缩,冷眼看着我:“你妈的病不想治了是不是?”
人僵住,我一下子偃旗息鼓。
我的胃癌,这么年轻就得了,很大一部分原因和遗传有关系。
我妈比我还重一些,她需要钱,需要治疗。
没等我说什么,沈致一把将我拽起来:“不喜欢出来,以后,你就待在那栋别墅里,再也别出来。”
……
沈致真的把我圈禁在那栋别墅里。
有专人看着,就算是外人能进来,也没有办法找到。
他仍旧每日向我抒发他的恨意,我的卑微和祈求会让他平衡。
我们俩之间,已经不是说道歉就可以回去的关系了。
他对我仅剩的喜欢夹杂着挥之不去的爱,刀子只有狠狠的戳向我,彼此都疼了,他又想起从前受过的屈辱。
我望向窗外。
想起和沈致分手的那一年。
……
高考毕业那年。
我妈刚查出肺癌。
录取通知书和医院诊断书同时到手。
对于一个刚刚成年的我,这无疑是个噩耗。
我妈翻出我的手机看到了我和沈致恋爱的聊天记录,她情绪激动,流着泪哭个不停:“对不起女儿,是妈妈拖累了你,对不起……”
沈致的家庭算不上富有,学习很好,老一辈话说就是有前途的那种。
“你说什么呢妈,沈致又不会嫌弃你。”
长这么大,我和我妈相依为命,如果沈致不能留在我身边,那就让他走好了。
我想着,亲情与爱情我还是分的明白的。
可后来,不是他想走,是我亲手推开他。
有一次我吃东西反胃,胃连着疼了几天。
我妈无论如何都要拉着我去医院体检。
一开始,医院说是萎缩性胃炎。
后来又拍ct,活检,医生凝重的告诉我:“是胃癌。”
遗传性胃癌。
没告诉母亲。
也没有犹豫,我亲口和沈致提了分手。
他一下子红了眼睛,语气如往常:“笙笙,说过很多次,不要跟我开这种玩笑。你想拍什么视频吗?我陪你……不要总吓我,是不是有台词?”
我逼着自己平淡的看他:“没有台词,沈致,我真的想分手了。”
“高考之前没说,是怕影响你心情。”
“现在你考了这么好的大学,就算我们分手了也影响不了你什么对吧?”
“我不喜欢你了,分手吧。”
沈致抓着我的手臂:“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改行不行?你给我一次机会,最后一次,笙笙,你别就这么抛下我。”
我猛地甩开他:“我非要说明白吗?你太穷了!”
“我要的不是那种平平淡淡的生活,我要的纸醉金迷能见世面的生活!”
我不敢看他的神情,怕自己实在忍不住抱着他嚎啕大哭。
我指着旁边停着的一辆低调的车:“这是我男朋友,他和我一起来的,还在等我,我要走了。”
车窗摇下来,那张面孔沈致熟悉,里面的人追过我很多次。
沈致眼中划过不可置信,里面是浓浓的悲伤:“你明明说过你不喜欢这种人……”
“我什么都没说过,分开吧,沈致。”
上了车,我坐在副驾驶,视线却时不时的瞥后视镜。
王凯笑了下:“我帮你演戏,你怎么自己还不好好演?”
收回视线的那一刹那,我看到沈致摔倒在后面,他踉跄着站起来,膝盖猩红,似是不甘,愤怒夹杂着少年的那颗受伤的心,他只是喊着,最后哀求:“笙笙,笙笙……徐笙!”
我闭上眼,泪珠顺着面颊往下流。
……
收回思绪,我看向窗子映出的自己。
憔悴,苍白,因为病症的原因,身体再不如从前。
沈致回来的时候带着浑身的酒气。
他一把把我搂紧怀中,滚烫的身体将我包围。
我蹙眉。
酒气夹杂着香水气息实在难闻。
转过身的时候我看见沈致白衬衫上的口红印。
他大概有几分神智,顺着我的视线看到口红印,眼神盯着我:“怎么?你在意?”
我摇摇头。
在意又怎么样,不在意又如何,我总是要离开的,也无法阻止沈致有其他的女人,也没必要阻止。
他猛地亲下来,很凶猛很冰冷:“是啊,你根本不在意,我亲过睡过别的女人又怎么样?”
我皱着眉躲开,抬起手,扬手猛地扇在他脸上:“清醒点。”
啪的一声。
他脸偏过去,白皙的脸上是红肿的指印。
气氛更冰冷,如坠冰窟。
他的脸一下子阴沉下来,话也恶毒:“你知道吗,徐笙。”
“你这种恶心自私的人,就应该在一个地方,一辈子不让你出去,在这里等死。”
……
之后的一个月,沈致再没回来。
仅一个月,外面似乎就有翻天覆地的变化,别墅里的保姆大概是可怜我,趁着扫地的功夫到我身边:“太太,虽然沈先生有了新人,但是……您的生活质量还在,而且沈先生的地位,喜新厌旧也是难免,您不要太悲观了。”
她大概真以为我是沈致的妻子,事实上,我和外界没有任何联系的方式。
也不知道沈致有新欢的事。
我笑笑:“我不是沈致的妻子。”
“至于他找新人……和我也没什么关系。”
我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被困在这里承受他的怨怼而已。
……
别墅的大门再被推开,是一周之后。
保姆在我身边轻声:“徐小姐,沈先生回来了……”
她看了眼我的神色,确认我没什么情绪波动,又补充:“还带了个年轻的女人,挽着手进来的。”
我点点头。
沈致没上来,我也没有下去的打算。
正要躺床上休息的时候,门忽地被推开。
入目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是柳莹莹。
“哟,你在这呢。”
她笑着,我却觉得那里面藏着些许恶意。
我忍着身体的不耐,正要起身,柳莹莹坐在我身边,轻轻搭上了我的手,手上戒指很亮:“我和沈致马上就要结婚了。”
“这个别墅的主人很快就要换了。”
闻言,我轻轻抽回手:“柳小姐以为我想当这别墅的主人?”
柳莹莹轻轻一笑:“你当不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眼里容不得你。”
“你以为,沈致把你困在这里是还对你余情未了?”
柳莹莹摆弄着手中的戒指:“你们的事情我知道了,他用你母亲的病情来控制你,只是想把过去受到的屈辱一并还给你而已。”
我眼瞳微缩。
多一个人知道我妈治疗的实情,她知道我处境的风险就多一分。
做子女的,最怕母亲的担心和焦灼。
我抿了抿唇:“柳小姐,其实你来找我说这些真的没用。”
我一个苟延残喘没几天日子的人,又怎么可能记挂沈致对我到底是什么情绪。
“说实话,如果沈致真的如你所说,你又怎么会来找我?”
柳莹莹的表情僵在脸上。
“我不会打扰你们俩,也希望你不要去打扰我母亲。”
她的神情到这时候有些扭曲,和第一次我见到的时候似乎判若两人。
“呵。”
“要不要试一试……看看我和你在沈致心目中到底谁重要?”
我皱眉,胃忽地一阵绞痛。
看着柳莹莹的面孔越看越反胃。
我讨厌她,尤其讨厌这种自以为是还要将想法强加给别人的人,为此,我对沈致的厌恶又多加了几分。
还没等彻底反应过来。
啪!
柳莹莹将自己的脸扇的红肿。
发丝凌乱,眼尾是疼痛逼出来的泪水。
她眼中带着挑衅和潜伏的兴奋。
刚刚好,这个时候,沈致推开门进来。
他皱眉看着柳莹莹:“怎么回事?你来这干什么?”
等到走近,他看着柳莹莹脸上红肿的印记,神情逐渐凝固。
柳莹莹演技也是真的好,她耸耸肩,揉了揉脸:“没事,和徐小姐发生了点不愉快。”
沈致盯着我,他眼中情绪复杂,最后淡淡说了句:“道歉。”
“……给我的未婚妻道歉。”
心中情绪复杂,我说不出来那一刻的感觉,明明一句对不起也没什么,能免了柳莹莹纠缠,也能免了沈致这副兴师问罪的态度,可我就是抗拒,不想说。
胃疼。
很疼。
听说胃是情绪器官,这一刻我有点认同。
“我没对她动手,信不信随你。”
沈致的神色复杂,他盯着我:“徐笙,无论你动没动手,我要护着的,自始至终都是我的未婚妻,明白吗?”
“现在,起来,好好的给她道歉。”
我冷眼看着沈致,忽地笑出来:“道歉是吗?”
“沈致,我说过我没动手,今天这三个字出来,你我的关系再回不到过去了。”
“你还要我道歉是吗?”
沈致下颌僵住,像从前我们谈恋爱时吵架一样,那副样子,紧绷,带着怒气和骄傲。
他常常转身,冷静下来,又抿唇看我:“笙笙,我错了。”
此时不同于过去,沈致扯唇,眼眸比任何时候都冷漠,他慢条斯理,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我让你道歉。”
“低个头很难是吗?”
“徐笙,要不要我提醒你你母亲现在的境地?”
“你以为你还像从前么。”
我静静看他,胃一阵阵的抽痛,站起身,缓慢走近。
“行,我道歉。”
“我做的事我自然要道歉。”
我看向柳莹莹,抬起手,几乎是十足的力气,狠狠的扇在她脸上。
那张脸瞬间肿的老高。
我心里只觉得痛快。
慢悠悠说道:“对不起啊。”
柳莹莹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她揪扯着沈致,眼泪汪汪。
沈致也被我气个不轻,他掐着我的脖子把我压到墙上,手臂青筋穹伏盘绕,似乎下一秒就要打下来。
他咬牙:“徐笙。”
我仰头,毫不示弱:“有能耐你就打死我,沈致。”
反正也是要死的人,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
沈致双眼阴翳,黑压压的情绪翻滚着,手抬起,持续了几秒后又松开,他把我甩到床上,护着柳莹莹走了。
……
柳莹莹和沈致的婚约将至。
外面的新闻满天飞。
保姆时常把那些事跟我说。
除了我妈的病情,和好友的关心,其余的我都不在意。
“阿姨,能给我用一下手机吗?我想给我朋友发个信息。”
保姆犹犹豫豫:“这……沈先生吩咐……”
我笑着:“和你没关系,是我趁你休息的时候拿走了你手机。”
刚打开手机,一则新闻猛地弹出来。
#沈致的第三者
#豪门金丝雀
#小三的母亲
我的手抖了一下,点开后,竟然还有实时的直播。
那是医院门口。
我母亲治疗的医院。
她大概是出来晒太阳,走一走,就被蜂拥而上的记者团团包围。
“徐笙母亲,您有多久没有见到徐笙了?”
“您知不知道您女儿正插足沈致先生和柳莹莹女士的恋情?”
“您知不知道你女儿为了给你治疗找上了沈致先生?”
“如何看待你女儿为爱做三的行为?”
“是你怂恿你女儿做的吗?”
画面中,我妈一下子愣在原地,她一直以为我远在外地打工,每次都和这边的医院联系,汇款治疗,谁成想帮助她的另有其人,而自己的女儿却被冠上了第三者的名号。
我妈呼吸一下子变得急促:“你们说什么?!”
记者却像是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一般:“请你回答。”
“你们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懂!”
“您女儿做沈致先生恋情中的第三者你不知道吗?她和沈先生达成协议,沈先生为您支付医疗费用!”
我妈下意识抓着身边的人,呼吸越来越快,像是要窒息一般。
她不能受这样的刺激的。
到底是谁走漏了风声?又是谁捕风捉影加大宣扬?
我推开门往楼下跑。
别墅的大门却被人围住。
“放我出去!叫沈致,我要出去!”
保镖纹丝不动,表情都没变一下:“对不起,沈先生吩咐过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能放你出去。”
沈致。
是沈致对吧,他故意找人,通过我母亲报复我。
目光落在门口放置的瓷器上,我捧起一个摔碎,拿着碎瓷片放在自己的手腕上猛地割开,皮肉破裂,血液顺着流淌,眼眶发热,我瞪着他:“放我出去,你如果不开门我就继续割!你想我死在这吗?!”
在我还要动手的时候,门却被一下子推开。
沈致似乎是焦急赶回来,发丝凌乱,额角带着汗,看见我,他一把抓过我的手:“你他妈的疯了?!”
我奋力甩开他的手,只觉得恶心:“我是疯了!我要出去!让我见我妈!”
他神色微变:“你先把手包扎好,见面的事之后再说。”
任由我拳打脚踢,沈致都绝不放我出去。
他说事情不是他干的,那群记者他会问清楚到底是谁派来的,也会安抚好我母亲那边,和柳莹莹的婚约暂缓,让我不要想着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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