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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耳旁风
唐安晏听到太后来了,眉头紧紧地拧成了一团,他不用想都知道太后这次来御乾宫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他还是得笑着迎上去说:“母后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
“晏儿,母后再不来看你,你怕是要把母后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太后一边说着,一边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盯着唐安晏看。
“怎么会,母后说笑了,这几日儿臣被公务缠身,实在是难以脱身,这才有几日未去向母后请安。”唐安晏一边笑一边想着该如何应对太后。
太后倒也是不着急,坐在大殿一侧的椅子上,眼睛抬都没有抬一下说:“是吗?那晏儿这几日辛苦了!”
“岂敢,江山社稷,儿臣既在其位,自然是要履行这一份责任的。”唐安晏也坐在桌子后面的椅子上会太后说。
太后听到这句话,仿佛为她今天来这里准备要说的事情找到了切入口。
“晏儿,你说的没错,在其位,谋其政,这六个字,说起来挺简单,但是做起来确是难之又难的。不论何时何地,你都要时时刻刻记住这句话。”太后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唐安晏!
唐安晏心里隐隐预感会有一场风暴,心情变得有些低落,“儿臣定会谨遵母后教诲,还请母后放心。”
“如果真的是是这样子,那便是极好的,怕就怕,晏儿身边有人会严重地影响晏儿你做决断。”太后也跟唐安晏两个人绕了这么久了,所以接下来也就开始进入正题了。
听到这话,唐安晏心想着,该来的还是来了。
“母后这话是何意,儿臣似乎不是很明白。莫不是又有人在母后耳边吹了什么耳旁风?”唐安晏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非常不快了。
太后轻声笑了一下,然后说:“耳旁风?晏儿,你觉得会有人在母后身边吹什么耳旁风呢?”
“这……儿臣又怎会晓得。”
“好了,母后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有些事情母后想要单独跟你聊聊。”蔡嬷嬷听了,立马就会意,让御乾宫中的外套都出去了。
唐安晏对小顺子使了个眼色,小顺子也立马把宋苑给拉起来,两人正想出去之时,太后突然说了声:“等一下,小顺子你出去,你身边的那个人留下。”
太后都下命令了,小顺子纵使在皇上面前多有地位,也不敢忤逆太后的命令,于是只能把宋苑大殿内了。
宋苑突然紧张地不得了,她实在是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又做错了什么为何太后会单独让她留下来。
“晏儿,如果母后没有猜错的话,你就是为了这个小太监而惩罚宸妃的吧?”太后坐在位置上,望着宋苑对唐安晏说。
“儿臣惩罚宸妃,并不是因为任何人,而是她咎由自取。”唐安晏轻描淡写地说。
太后端起茶杯,轻轻吹了两下,然后嘴角勾起一抹笑说:“是吗?哀家听的情况可不是这样子的。”
唐安晏扬了扬眉,看着太后说:“那儿臣想问问母后,母后是相信外人的话还是信儿臣的话?”
“母后更相信事实,如若母后只信他人的片面之词,今天也就不会在这里跟晏儿谈这些了。”太后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想让唐安晏自己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出来。
宁夫人跟她说的时候,她其实是有几分怀疑的,毕竟她是唐安晏的亲身母亲,从小到大唐安晏是个怎样的人,恐怕也只有她最清楚了。
虽然她答应过宁夫人要帮她接触了宸妃的禁足,但是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和唐安晏闹僵。
唐安晏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抬起头来说:“母后,在这个世界上,您是儿臣最亲的人,儿臣并非有意向您隐瞒此事,只不过,觉得没有必要给您徒增烦恼而已。”
“母后明白,也相信你在这些事情上会有自己的处理方法。但是,有的时候,难免会有些失了偏颇,作为你的母亲,自然是需要提醒你一下的。”太后指的偏颇,自然就是今日在朝廷上出现的事情。
唐安晏目光坚定的对太后说:“儿臣明白母后所忧心的是什么,不过,还请母后相信儿臣已经有这个能力了。”
话已至此,太后知道自己再多说什么都没有用了,只是最后说了一句:“晏儿,你别忘了,现在在边疆守卫着的,是宁家的几位少爷。”
唐安晏听了,抬了抬眼皮说:“今日在朝廷之上,赵大人也是用这个事情来提醒我的。”语气中的不屑显而易见。
太后也不是不识趣的人,只说:“既然晏儿不愿提起这个问题,那母后不提便是了。不过有个问题,母后想问问你,这个小太监是哪里来的?”
说着,太后用手指了指宋苑。
“我请过来的调香师而已。”唐安晏心里又开始有些乱了,每次思考起宋苑在他心里的位置,他都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仿佛有两个我在他她脑海中拉扯一般。
“调香师啊?储香宫的调香师母后也认识不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太后一边说一遍凑近宋苑说。
唐安晏也渐渐明白了太后此次前来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了,连忙说:“她是新开的,原只是一个小太监,但是没想到的是,他调制的一种安神香,竟把儿臣多年的失眠给治好了,儿臣这才把他留在身边。”
“原来如此,母后前两日也在想着找一个御用调香师,储香阁中那些个调香师调的香露,这么些年了,还是一些老方子,要是晏儿不介意的话,可否让母后带她回宫。”太后盯着宋苑对唐安晏说。
“母后,这恐怕不行!”唐安晏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太后回过头看着唐安晏说:“怎么?一个调香师而已?对晏儿竟有这么重要?”眼中的意味说不清道不明的。
唐安晏经太后这么一提醒,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方才的反应是有些不太正常了。
太后心中也是忧心忡忡,因为唐安晏从小到大,性子都是不温不火,对谁都不是特别的在意,她从没有见过唐安晏在情绪上会有这么大的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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