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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录节目出现的男人
齐妙人说:“夏姐,我最近总觉得有人跟着我?”
夏萧何也隐约觉得,但录节目,人多,也人杂,不好根据自己的直觉就去做什么。
夏萧何只好道:“多注意点。”
齐妙人点点头,连上洗手间都跟着夏萧何。
但还是出意外了,齐妙人眼睁睁看着,录制的大吊灯突然晃了一下,四周的评委都吓得赶紧躲,像是谁推了夏萧何一把,坐在观众席位的齐妙人看着本来已经起来的夏萧何又重重坐回去。
滋啦滋啦,电流的声音,随后全场的灯灭了。
评委席的大吊灯砸下来,玻璃罩碎开,凉了一瞬间,齐妙人瞪大眼睛也没看清楚夏萧何有没有躲过去。
四周的紧急通道都开启了,外面的灯还亮着,人流争先恐后往出跑,齐妙人被携裹在人流里朝外走,她心里慌成一片,不知道是自己在往外走还是被推着往外走。
人流集中在外面的灯光下,叽叽喳喳说着话。
“啪!”
把掌声,齐妙人也被这声音打得回了魂,扭头过去,是韩馨儿,瞪着眼睛指着面前的一个矮胖男人。
“你要不要脸!刚才乱摸你妹啊!”韩馨儿叫喊,作势要脱了高跟鞋砸:“你这个禽shòu人渣!”
一堆人赶紧拦着,节目组紧急调动的保安来了,鱼贯而入进了录播室,齐妙人跟在后面也进去,吵吵闹闹,韩馨儿极其惹眼,没人管齐妙人。
进去后顺着保安手里的手电筒,才看到夏萧何没事,正跪坐在座位边。
“夏姐。”齐妙人欣喜地喊,喊完又觉得火辣辣的。
保安拉起夏萧何,齐妙人才发现夏萧何身边还有个人,男人,二十五岁到三十岁的样子,手电筒光只扫了一眼在他脸上。
“我没事,他刚出去,这会应该就混在外面的人流里。”那男人说话平缓,私事也说成了公事公办的口吻。
“知道了。”保安交换神色,几个人匆匆跑了出去,手电筒照着,夏萧何搀着男人,一直到了外面的灯下,齐妙人才发现男人左胳膊被划伤了,西装透出血来,左腿也有一道伤口,血滴下来掉在光洁的地板上,虽然不多,看着让人触目惊心。
“这夏总真是人才,祸害了公司又来祸害节目。”人群里有人说话。
“不定是炒作呢,你看看,演员都带了。”有人立马接话,齐妙人瞪着眼睛看过去,立马没了声音。
前边夏萧何轻声说:“不能只简单包扎,重居临,还是我陪你去医院好了。”
齐妙人想跟上去,保安拦住所有人,高声道:“各位稍安勿躁,请都出示下邀请函。”节目的负责人也匆匆跑过来安抚,一堆人七嘴八舌又说开了。
不是意外,重居临身上那是明显的刀伤。齐妙人最开始跟剧组,就是做化妆师助理,她对这种伤口很敏感。
按重居临刚才的话说,凶手就在这些人中间。
排查归排查,所有人都有证件或者邀请函,完全没有一个人是不在节目人事花名册上的。
导演、助理、现场编剧、参赛选手、观众、场务、评委……人太多了,鱼龙混杂,齐妙人通过了排查后,下楼给夏萧何打电话,夏萧何接了,报了个医院名字,齐妙人直接打车过去。
是了,是有双眼睛,你回头,他就不见了,你不回头,他一直看着你。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
杨姜隔空告假半天,夏萧何利索同意了,杨姜感觉夏萧何声音有点奇怪,像是心烦意乱,又像是惴惴不安。他还来不及问,电话挂断了。
看下时间,杨姜拎了衣服下班,组花羡慕杨姜名好,埋怨道:“请假你都不带着我,看看我这朵小花都被折磨成什么样子了!”
阎王打架,小鬼遭殃。
夏萧何不在,倪子佳放了大批量任务给倪子佳的几个策划做,杨姜只是挂助理职位,因而倪子佳故意放了他一马。
一次回来的人多,位置坐了个七七八八。
有人正好打印资料回来,看着杨姜问:“干什么啊?”
“私事。”杨姜回,那人觉得杨姜刻意矜持自己身份,不再回话转回了自己工位。
办公室就是这样,人越多,看不见的事情越多,不知不觉,你就得罪了人,组花看到了,摇摇头,见杨姜行色匆匆,打算明天再委婉的指正一下杨姜。
不到下班点,一路过去并不堵车,杨姜开车到机场,飞机晚点,孔秦春还没到。
杨姜去洗手间洗了下手,出来的时候飞机已经到了,人群拥挤,没看见孔秦春,往常他总是拉个黑色小行李箱,穿一身黑,走路拉风的像个小明星,人群里很惹眼,但今天,却一直没看到。
杨姜一颗心开始往下沉,早知道就跟他一块去,跑到人家老家挖坟,这事估计也就孔秦春能干得出来。
身边挤过来一个人,拎两个袋子看向杨姜,杨姜不爱跟人挨着,往旁边挪了挪,那人晃晃手里的袋子。
杨姜这下懂了,冷冷道:“No soliciting(不接受推销)。”
“soliciting你个头啊。”那人出声,杨姜才听出是孔秦春。
杨姜打量着面前的‘孔秦春’,半长的四六分头发剃成了光头,常穿的一身黑变成了粉红色花衬衣加白裤子,廉价的人造皮凉鞋,手机套着壳子挂在脖子上。
杨姜瞪大眼睛去看,粉红衬衣上的碎花图案都是十八禁的小图。
……
机场居然让孔秦春进去了?现在安检也太随意了吧!
“你这怎么回事?”杨姜深吸口气:“你是孔秦春?”
孔秦春咧嘴一笑,脸上的三块狗皮膏药狰狞地挤成一堆。
杨姜仔细打量,才发现他露出来的手腕上有青黑的瘀痕。杨姜接过孔秦春手里的东西,拎着径直朝外面走,走了几步远离人群,杨姜才发现孔秦春腿有点跛。
杨姜放慢脚步,一直上了车,孔秦春屁股才挨着座位,‘嘶’地倒吸口凉气。一路上没人说话,看这身伤和衣裳,杨姜就明白了个大概。
一路送孔秦春,孔秦春要先回自己家,杨姜执意去医院,杨姜一声不吭,车停下的时候,已经在医院门口。
孔秦春进了医院,让杨姜等着,他自己上了楼,一会儿下来的时候,手里已经拿着号。
孔秦春挂到了个老中医,老中医眼皮一掀,像看地痞流氓,把了脉,然后提笔就写药单,一连串的文字像鬼画符,孔秦春拿着看了看,自嘲一笑冲杨姜道:“居然还有当归。”
却见杨姜一直看着前面,顺着他的视线,孔秦春认出是夏萧何,夏萧何搀着一个穿病号服的男人,两人都在朝前走。
孔秦春戳戳杨姜:“你去打个招呼,我去取药。”
“算了。”杨姜转头笑起来:“我还不知道你,怕苦怕的要死,一大男人真是够矫情的,我跟你去取药。”
电梯上上下下人多,孔秦春推说浑身都疼怕被挤着,在楼下等杨姜,杨姜想,这也是个机会,孔秦春该问的事情是要找夏萧何问清楚的,自己不可能一直横在别人中间,更何况,现在孔秦春成了这样……
杨姜上了楼取药,拿药下来的时候看见孔秦春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出神,杨姜去看,发现没什么特别的,喊孔秦春:“回了。”
“嗯。”孔秦春由他搀着,走了几步笑起来道:“一堆人拿着锄头就招呼,我当时在想,金川梨最受不了我被人欺负,肯定得出来,可惜,我被打得半死,也没看见她的影子,反倒是个旅游的游客,看见我鼻青脸肿,把随后带的膏药给我贴了,又给了我干净的衣服。他还劝我赶紧走,让我回来,好像是河南人,那个口音有点重,我听的不是全懂。”
见杨姜不说话,孔秦春又哭笑:“我怎么能指望杨太子懂什么叫锄头。”
杨姜想了又想,终于还是道:“金川梨活着不活着,两年前起就跟你没关系了。”
“怎么没关系?!”孔秦春一把推开杨姜:“当年海誓山盟,她死了也得戴我的姓!”
是啊,杨姜苦笑,他怎么就忘了,孔秦春是苏州人,尤其孔父最爱计较这些祖辈上传下来的风俗。
“你说得对。”杨姜淡淡道:“她死了是得跟你姓,可是她没死。孔秦春,一码还一码,你两早不相欠了。”
“不欠了,就该结束了?忘了?”孔秦春笑笑,口气悲悯:“果然是杨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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