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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打人
树玉很快就看到向她招手的程慕歌,不免吃惊的走过来。
程慕歌将她拉到人少的地方,“你这几天对即墨寒刚才带来的女那个孩要小心一些。”
程慕歌知道树玉胆子小,并不想吓唬她,但没办法。张蓓蓓是个性子单纯而且没脑子的人,又很在意即墨寒,虽然树玉只是稍微靠近即墨寒,而且还是无心的,可这张蓓蓓也能视作和即墨寒玩暖昧。要是换作平常,也许张蓓蓓会发发牢骚就忍了,可偏偏这家歌舞厅还有一个她十分想修理的女人,估计也不会放过树玉。
树玉看了看面色凝重的程慕歌,虽然觉得奇怪但也匆匆点了点头,急忙返回大厅,服务员不能离岗太久。
交代完毕,程慕歌看了看腕表,已经快十一点钟,便打算回去,可走到大门的时候竟看到黄亚强蹲在门口一面看着手机一面抽烟,不禁又给吓了回来。她并不怕黄亚强,只是疲于应付黄亚强狗皮膏药似的烦着她。她对大厅里仍精彩纷呈的表演节目不敢兴趣,于是继续向女士休息室躲去。
偌大的厅里,服务员、传送、客人穿梭个不停,可程慕歌却突然觉得少了点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睛一下子就被即墨寒的位置牵了过去。
可那里空空如也,即墨寒和那个大波浪长卷发女郎已不见踪影。她转头看向即墨寒特意给他保镖安排的那一桌,只剩下一堆精致的小吃和几个空酒瓶。不仅如此,连应该守在服务区域的树玉也找不到。
她心里顿时升起一丝担忧,站在过道里拿不定该退还是进,猛的就被一个急冲冲的高个子撞了个正着。
那高个子看都没有看程慕歌一眼,行色匆匆的闷头继续走,同时对着耳麦吼着:“你们先拉着她,别给弄出人命了!不能报警,即墨寒的女人报警有啥用。我马上让保安过去。树玉那丫头要不要紧啊?”
音乐很吵,但那大堂经理的吼声也不小,程慕歌清楚的听到“树玉”两个字。她顾不得吃痛,也跟了上去。
只听那大堂经理呼了保安继续吼道:“即墨少早就被那个名模给勾引走了,我哪知道他们会去哪里开房!”
等程慕歌跟着大堂经理赶到后台的时候,只能听到一阵凄惨的叫喊和一个女人不停的谩骂声,外面围着一堆刚从舞台上下来未来得及卸妆的舞男舞女。人群慌乱,没人注意程慕歌跟着闯了进来。
“你长得漂亮是吗?有几分姿色就想去勾引男人爬上你的床是吗!告诉你,我才是即墨少的正牌女朋友。只不过前两天我不方便,他才会出来觅食。你只不过是他借来发泄的工具而已,你以为跟他上过一次床就能当上即墨大少奶奶了吗?做梦!贱人!呸!”
程慕歌拼命的从围观的人群里挤了进去,看到树玉被强迫跪在地止,工作服已经被扯得稀巴烂,头发凌乱,两边的脸颊全是巴掌印,嘴角流着血,不停的抽噎着。
而她旁边站着张蓓蓓,正在拳打脚踢着另一个女孩,头上的荧光饰品随着她晃动的脑袋不时发出耀眼的光茫。
被打的那个女孩应该是刚下舞台的舞女,舞衣已被撕得破破烂烂,衣不憋体,身上挂着明显的人体唾沫,满脸都是乌青的伤痕和血,比树玉还要惨不忍睹,已经体无完肤看不出原来的样貌。而张蓓蓓仍不打算停手,一手揪起她的头发狠狠扇着她的脸,腿也不时的踢着她的背部。
没人敢上前拦张蓓蓓,就连赶过来的保安也被张蓓蓓带来的保镖拦住,似乎即墨寒女友的身份是把尚方宝剑,砍到哪儿都没人敢去接,没人敢反抗。
而那名舞女似乎知道忍受也挨打,倒不如反抗。她几乎用全身的力气说道:“我做不成即墨少奶奶,你更做不成。即墨寒真是瞎了眼看上你这样的货色。我和他睡过又怎么着,想想他也睡过你我现在真觉得恶心!”
程慕歌佩服这舞女的倔强,但也不赞同这种破罐子破摔的做法,这样张蓓蓓只会下手更重。
果然,张蓓蓓气得抓起旁边的凳子就往女孩头上砸去。
可是,仍没人敢上去阻拦,树玉甚至吓得瘫软在地,眼睁睁的看着张蓓蓓高高举着凳子。但就在凳子要落下的时候,张蓓蓓却遭人甩来一巴掌,她一懵,高举着的凳子就被人拿了下来。
“对不起对不起~~”打她的那个人道歉着,看起来好像是因为不小心打到她很惊慌的样子。
“我是不小心的。”只听那女孩继续说。
张蓓蓓恼怒的看向那女孩,正是程慕歌,清辙的眼瞳里闪烁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和捉弄。
“你他妈就是故意的。”张蓓蓓暴跳如雷,从来只有她打别人的份,挨扇巴掌她是头一遭。
张蓓蓓丢开那舞女,返手就给比她略高的程慕歌一个力道十足的巴掌。
程慕歌当然是故意的,所以她做好了准备,一下子抓住张蓓蓓的手腕。
“她们的脸都被你打肿了,你的手不疼吗?别再打了。”程慕歌温和的说道。
“关你什么事!你知道我是谁吗?只要我愿意,喊一声就能把你撕得粉碎,我还能照样没事。”
程慕歌笑了笑,“你是大名鼎鼎即墨寒的女朋友嘛,这谁不知道。但刚才即墨寒带走的那个长波浪卷发的女孩是你朋友吗?他们已经走了很久了。”
张蓓蓓颤抖的反揪住程慕歌的衣服:“哪个女人?”
“在休息室和你说话的漂亮女孩。”
张蓓蓓看向身后和保安互相制横的保镖,“你们为什么不看着即墨少!”
紧接着她抓狂般的大叫起起来,像是被鬼上身了般,“啊啊啊啊啊!”
程慕歌拉着树玉离她远远的,“你现在去找他应该还来得及,你应该知道他在哪里。”
张蓓蓓咬牙切齿,似乎也意识到被利用了,拿出手机拨开人群就想去追。
“不用找,我在这。”
突然,一个有力的男声从人群外传进来,清晰无比,也熟悉无比。众人望去,正是刚才消失的即墨寒,正抱着胸闲闲的倚着墙壁。
程慕歌顿时吃惊的转过身,只见即墨寒仍戴着那半截面具,一双眼睛正玩味的盯着她。
她紧张得握紧手指,本想利用他激走发狂的张蓓蓓,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从那名模身边折了回来。她虽然从不看八卦新闻,但有一个超级喜欢八卦的闺蜜,天天都在她耳边念叨着这个风头最盛的太子爷。她不知道即墨寒长什么样,但知道他是个极其难搞、换女人如换衣服、还爱打架的小气男人。她这样利用他,不知道会怎么弄死她。
传闻他不高兴的时候连女人都会弄得死去活来。
张蓓蓓立时大喜的扑进他怀里撒娇起来,“即墨少,那女人居然骗我,说你和别的女人跑了。我的手好疼,你帮我教训她好不好嘛?”
即墨寒伸手温柔的抚摸着张蓓蓓耳边的头发,说道:“乖,你先出去。”
“可是人家~~”
“出去。”
即墨寒的语调仍然温和,可是却明显表示他有点不耐烦了。
张蓓蓓虽然不敢再造次,但仍不爽的嘟起嘴巴,小声的说道:“你身上有其他女人的香水味。”
“目前除了你,我还记不住其他女人的样子。”
“你说的,是真的吗?”
即墨寒笑:“先到车上等我,等一下会有礼物送给你。”
张蓓蓓这才欢天喜地的出去了,一旁的大堂经理想去拦截张蓓蓓,毕竟现在是法治社会,他的两个员工又都在众目瞪瞪下被打成这样,他不给个交代说不过去。可碍着即墨寒的面子,他根本不敢去拦张蓓蓓。
即墨寒慢慢走了过来,没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也没人敢拦他。他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程慕歌和树玉,然后在那名动弹不得的舞女面前蹲下。
舞女全身都在发抖,即墨寒将她凌乱不堪的头发撩了起来,露出她被打得面目全非的脸蛋。
即墨寒冷笑:“看来我真的是眼瞎,一点也认不出你曾经被我玩过,应该是某次我醉酒之后你投怀送抱的一yè情吧。我长教训了,以后除了看身材看脸蛋看性格之外,还得看身份。”
如果说这名舞女刚才对张蓓蓓是忌讳与厌恶,那么此刻面对即墨寒,她从骨子里生出一股无法描述的恐惧来。
说完这些,即墨寒站了起来,两手插兜就往外走去。
“十分钟后,我让人送五十万块钱过来,算是她俩的医药费和补偿。但我不想在任何一家歌舞厅再见到她。”
她,指的是谁很明显。
即墨寒走了两步,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走到帮着树玉检查伤口的程慕歌面前。
程慕歌只觉得一股浓重的乌云直向她压来,她猛的转身,看到即墨寒正似笑非笑的盯着她,她不禁条件反射的后退一步。
“有事吗?”
“想约你出去一起吃宵夜。”
程慕歌几不可见的勾起一抹冷笑,“我朋友被打成这样,你觉得我有心情去吃夜宵吗?”
她不知道即墨寒是什么用意,但绝对是个“鸿门夜宵”,何况车上还有这么疯狂的张蓓蓓。
“原来是朋友。”即墨寒戚戚然,但转眼他慵懒的眼神变得残忍起来,“所以,因为你朋友被我的女人打了,你就说我搞外遇?”
这话让人想发笑,但没人敢笑。
程慕歌沉默,倔强的偏过脸去。
“我也挺不待见你的,以后也别让我看见你。”即墨寒温柔的笑,盯着程慕歌的双眼却凌厉阴狠,好像随时会抽过来一巴掌。
但刀子的眼神始终没有化成巴掌,即墨寒就这么消失在大众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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