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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悬梁自尽
鸾贵妃这时硬挤出几滴泪花擦了擦,半带哽咽道,“妹妹真是苦命,小公主前阵子刚走,怎么一时想不开就做了这种傻事。”
“不会的,焱妃不会的!”,尹星宇当即反驳,令惺惺作态假慈悲的鸾贵妃神色一变。
而后,尹星宇站起了身,言道,“今日晌午朕还来探望过焱妃,焱妃说有要事告诉朕,因朕当时有国事在身不能久留,朕答应他明日再来,怎么这一会儿焱妃就出了事?”
这样的话,让在场的人都不敢再出声了。言外之意谁都明白,是焱妃要告诉尹星宇的话对某人不利,某人便趁其还未开口便杀人灭口了。
当年苏晴刚入宫,也曾听尹星宇提起过焱妃有话要说,但尹星宇只是一带而过,并非太过放在心上。但看今日,尹星宇这是十分在乎了。
既然无人敢说,苏晴便开了口,“陛下的意思是,焱妃娘娘悬梁自尽是他人所为?”
这样的话,令一旁的皇后和鸾贵妃皆是目光炽热的瞧了过来,皇后越发断定苏晴是个城府不深的人,这种话她皇后都不敢说,苏晴却说了。
鸾贵妃轻蔑的瞧了苏晴一眼,问道,“你是谁啊?看着眼生。”
贴身侍女慕霜回道,“主子,这是新晋的汐贵嫔。”
鸾贵妃早就听闻宫里新得了一个汐贵嫔,身为贵妃的她,自然不会把苏晴放在眼里,白了一眼,说道,“汐贵嫔,没有证据的事情还是少说几句,这宫里人多嘴杂的,别失了分寸。”
鸾贵妃本是想警醒一句,没成想苏晴毫不忌惮的说道,“嫔妾只是猜忌陛下的想法,并无他意。”
鸾贵妃嘲笑苏晴的自不量力,“呵,不过一介贵嫔,居然敢揣测圣意。此事自有陛下和皇后娘娘做主,哪里轮得到你说三道四。”
“好了,都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少说两句,还嫌不够乱吗?”,皇后呵斥了一句,更是保全了苏晴。
别以为皇后是好心,她既以为苏晴此人没脑子,就打算让苏晴成为自己的人,毕竟是丞相的女儿,将来自有用得着的地方,再说了,在这后宫里,皇后也得结党营私。
这一点,苏晴早就看透了,她最了解皇后是什么人,她就是要得到皇后的信任,然后开始自己的复仇计划。
皇后训斥过后,鸾贵妃面色显得极为不满,但介于尹星宇在此,也是不敢说什么。
而后,尹星宇斩钉截铁的说道,“查,给朕仔仔细细的查,朕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尹星宇发话谁敢不听,皇帝立马亲自派人彻查此事,封闭了长信宫,苏晴侍寝之事也被搅合了,便回了寝宫。
三日后,太后邀苏晴过去喝茶,交谈间,太后言道,“昨日你母亲托人找哀家,问你在宫里过的好不好,哀家想着毕竟这话得出自你口你母亲才放心,你打算怎么回话,哀家这就差人回话去。”
苏晴免得母亲担心,回道,“嫔妾在宫里一切都好,太后待嫔妾好,皇后也待嫔妾好,让母亲别担心。”
太后笑着点了点头,“儿行千里母担忧,你入了宫便难见家人,你母亲自是挂心。”
苏晴点头应下,“是啊,母亲生怕嫔妾在宫里的达官贵人面前失了分寸。”
太后回道,“你这孩子如此伶俐,也不是冒失的人,再说了,有哀家在,谁敢欺负你?”
太后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苏晴自然是不会放在心里,不过面上还得演得好,感激言谢。
太后拿起一颗金桔,一边剥着一边问道,“哀家听说前几天皇后安排你侍寝了?”
提及此事,苏晴便长了心眼,只是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太后却冷冷一笑,剥了颗橘子瓣儿放进嘴里,冷道,“皇后此人心怀鬼胎,你留意着点。”
当年太后和皇后之所以合谋,大势所趋,彼此利用。不过早年间是不和的,毕竟一山不容二虎。
“是,嫔妾记住了。不过那晚焱妃出了事,皇帝心伤,嫔妾也就回宫了。”,苏晴回道。
提到焱妃,太后更是不削,“不过就是太子当年的侍女,她哪里有资格封妃。所以说卑微之人就该做卑微之事,偏偏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诞下一女夭折不说,自己不也无福跟着去了么。”
太后这话说的无情,但苏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听着。
紧接着,太后放下没吃完的金橘,又道,“哀家听说,皇帝怀疑是有人陷害,查了这三日,仍是毫无头绪。”
苏晴眼珠子微微一转,有了想法,言道,“看得出陛下喜欢焱妃,焱妃走得可惜,陛下也想查清此事。”
太后顿时蹙眉,不悦道,“皇帝不过就是怜惜他那死去的女儿,哪里是真心喜欢焱妃。那焱妃是宫女出生,唯命是从是她的长处,当年皇帝还是太子之时,这丫头就甚是听话,说好听了叫乖巧,实际上就是卖弄,以此讨好皇帝。皇帝生性冷漠,不喜他人玩弄心计,这样听话的女人留在身边,皇帝也舒心,反倒让旁人觉得皇帝宠爱他。”
太后毫无掩盖的发着牢骚,苏晴知道,太后和尹星宇并非母子情深,二人也是心机利用,听说焱妃很是听尹星宇的话,极少讨好太后,因此得太后不喜欢。
但苏晴在意的,是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谁害了焱妃,当年直到苏晴死的时候也没查清楚。
苏晴看了看太后的脸色,试探的问了句,“既然有人在私底下手脚不干净,太后就不好奇是何人所为吗?”
太后似乎听出了苏晴的话外之音,挑眉看了苏晴一眼,问道,“你有什么想法?”
苏晴莞尔一笑,“此事与嫔妾无关,嫔妾初入后宫也不认得焱妃,嫔妾能有什么想法。就是觉得有人如此猖狂倒是太过大胆,陛下终日忙于国政,想查清楚这件事也是有心无力,便让皇后全权处理,但这里面到底藏着什么,谁又知道呢。”
经苏晴这么一说,原本无意的太后倒是警觉了起来,她一心想要在后宫唯我独尊,自是看不惯皇后像女主人一般处理此事,眼神里夹杂着阴霾。
苏晴见太后已上心,便又补了一句,“太后您才是这后宫的主子,焱妃身为妃位死了可不是小事,出了这么大的事,皇后自是应当来给您禀报一声的。”
被苏晴这么一激,太后果然不悦了,“还是你这丫头懂事,知晓哀家才是这宫里的主子。”
苏晴假面付之一笑,不语。
随即,太后扶着椅子扶手起了身,言道,“既然如此,那哀家就去长信宫走一趟,是要让皇后知道知道,这宫里到底是才是主子。”
苏晴赶忙起身,跟在身后一同去了长信宫。
苏晴有她自己的想法,太后和皇后都是她要对付的仇人,那她就得让这两个人反目,这样她才好办事。
到了长信宫,皇后虽已让人封锁,但太后到来无人敢阻拦。
到了长信宫的宫殿,便瞧见皇后人在,整盘问着长信宫的宫人,瞧见太后来了,便起身施礼,抬头又瞥见苏晴站在太后身后,面容难看了一下。
太后犹如主人一般的坐到了正位上,威严的问了句,“哀家早就听说焱妃一事,这都查了三天了,皇后可查出些眉目了?”
皇后看着太后脸上的冷漠,知道太后这是不怀好意,脸上也不敢有太多情绪,勉强笑着回道,“此事正在查,虽然还没查清楚,但倒是查出些蛛丝马迹。”
太后掩了掩裙角,言道,“说来听听。”
面对太后的盘问,皇后有些不愿,但还是说了,“经臣妾盘查,焱妃悬梁之日的确有蹊跷之处,宫人说焱妃那天情绪并未有什么波动,陛下来瞧过走了之后,还兴致勃勃的作了画,如此断定焱妃并非有自杀的念头。而后焱妃说困乏便谴退下人午睡,之/后宫女进来便发现焱妃悬梁自尽。臣妾从焱妃当日喝得午茶里发现了迷魂药,看来是有人故意迷晕了焱妃,然后动的手。”
太后听闻过后,便言道,“意思就是现在要查是谁在焱妃的茶里做了手脚?”
皇后点了点头,“没错。太医院的太医瞧过,说焱妃颈部的勒痕不是悬梁留下的,而是被人用绳子勒死的。不过案情陷入僵局,既然是有人害死了焱妃,毕竟会有些动静,可宫人都没听见。而且也未曾有宫人见过期间有人出入寝殿,再加上寝殿门窗紧闭,眼下只能怀疑是告发案情的贴身侍女南笙所为,不过臣妾也查了,这南笙是焱妃的陪嫁侍女,忠心侍奉多年,并无杀机,而且她一弱女子,自己也无法将焱妃的尸体悬挂在悬梁上,所以案情暂时纠结于此,还有待调查。”
太后顿时眉头一紧,“啰啰嗦嗦老半天,就说你办事不利就得了。”
太后的不满,立马让皇后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带着几分不爽,但也不敢说什么。
太后和皇后谈话期间,苏晴一直在仔细的查看案发现场,发现了一些,站在原地言道,“嫔妾知道焱妃娘娘是怎么死的。”
此话一出,立马引来了太后和皇后的目光,尤其是皇后,她查了三天也没查出什么,如今苏晴来一瞧就知道了,皇后自是不甘,便问道,“汐贵嫔有何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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