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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还能做更绝的
男人的愤怒又让我受了不少苦,可在最后关头,我却跟他一起达到了最高的顶端,我不由自主地抓着他的后背,在上面留下了一道道手印。
此刻的我们,就是一对情到深处的情侣,彼此信任索取。
而且我相信,我的表情一定很动容。
不得不承认,这就是丑陋的人性,在快感面前,真的可以六亲不认,即便我那么拒绝他,可我还是忍不住表现出自己确实快活了。
我忍不住,也不知道怎么忍。
所以,欢愉过后,我们都有些怔住,有些惊奇。
我不自在地从他的后背上抽出手,一只手抚在额头,真的很懊恼刚才的表现,太丢人了。
而顾南爵呢,却是平淡着一张脸,似笑非笑地注视着我。他还没有离开我的身体,就像我们第一次一样,安安静静地待在里面。
这片刻的宁静,突然让我很悲哀地发现,五年没做了,为什么还如此契合?真他妈见鬼了。
平静地起身,穿衣,气氛诡异地安静。
最终,还是我打破沉默:“顾南爵,我们不该这样。”
上一次,让我好不容易筑起的城墙轰然倒塌,这才几天,又来一次,我真不敢想,以后可能还会这样,所谓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这玩意儿跟出|轨一样,是有瘾的,越克制就越想啊。
我提出所谓的建议后,又是安静得出奇,然后就听到顾南爵冷漠的声音响起:“那就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这什么逻辑,太霸道了吧?这世界又不是他家的,凭什么他说不要出现就不出现,这是我能控制的吗?世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赶不巧就碰到了呢,难道还要躲着他不成?
我瘪了瘪嘴,不想跟他理论,他却跟着后面又补了一句:“如果你不嫁给我,我就一定会娶你姐姐。”
我嘲讽地笑着,他为什么非要娶我呢?是故意的吧?一定是的,他就是想看我的笑话,让我难堪,他也想学学我当年的样子,在婚礼上甩了我。
或者,他要用他的钱和权拴着我,把我系在他的腰上,每天讽刺我,嘲笑我,让我活在他的阴影下。
“我不可能让你娶她,绝不可能。”
这辈子我没做过什么好事,几件大事也都是损人又损己的,我不在乎多做一件。
出了酒店我才意识到,事情没办成,还让自己又一次失了身,真是杯具。
果然,回到住处,顾乔乔这丫专门等在那里,尤其是看到我身上顾南爵的衬衫,就更来劲,说我什么,折了夫人又舍兵。
可不是吗?
有时候想想,我真是欠了他们程家的,上赶着跑到这个家里来,就是来受这个罪的。
如果顾南爵娶了程瑜,那程旭阳的债完全不用担心了,听我妈说,程世华提出的彩礼钱还高于那个数呢。
“程程啊,你跟你长生伯伯还好吧?”
自从顾南爵到程家提亲后,我妈没事就往我这跑,她知道我的心事,所以是来劝我的。
不过提起顾长生,我还是怔了一下。
回来这么长时间,我都还没有给他打过电话。
他就是当年我委身的,顾南爵口中的老男人。
当年我风风火火的成了逃跑新娘后,男方家的人逼着我们把彩礼钱还回去,可当时那个钱早就拿去给程旭阳还赌债,就连买给他的房子都卖了还债了,哪里还有钱还回去?
那不是笔小数目,当年的顾南爵可没现在这么有钱,他拼命地给我们找钱,但也远远不够。男方家里人找我们家麻烦,顾南爵就找兄弟跟他们干了一架,还误伤了人家一条命。
顾南爵为那个伤人的兄弟做了牢。
之后就是顾长生突然出现在我们家,用钱和权解决了一切问题,包括顾南爵重获自由。当然,关于顾南爵这一块,他是单独跟我谈的,我家里人没有一个人知道。
他也不是免费的,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跟他,还让我发了一个毒誓。
只要能将顾南爵弄出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不可能看着他就这样待在牢里,可能是无期,也可能是死刑。
过去了这么些年,我以为这些事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原来我还记得这么清楚,尤其是我跟他说我根本不爱他时,他当时的眼神有多可怕。他是想扒了我的心,看看是什么颜色的。
的确,他为我付出了很多,可我却背叛了他。我想,这是他不能忍受的。
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做,只送给我四个字:水性扬花。
在婚礼上为了另一个男人抛弃未婚夫,又为了钱抛弃了他,这样的女人,不是正好适合他给的这四个字么?
我没有为自己辩解,觉得就这样挺好。
鼻涕出来了,我用纸擦了擦,回了我妈:“挺好的。”
顾长生的确待我不错,名义上是收我养老,其实他还想收了我这个人。
我妈见我情绪低落,默了一下才跟我说:“程程啊,你跟南爵那孩子的事已经过去了,现在他也要娶你姐姐了,是你该放下的时候了。”
我吸了一下鼻子,抬起头,很认真地跟我妈说:“妈,其实我早就放下了,但我不可能让程瑜嫁给他的。”
“为什么?”我妈虽知道我心里不开心,但还是问了一句。
“当年要不是她把顾长生带来,我也不可能跟顾南爵分手……”
“你怎么还惦记这事呢?”我妈打住了我,“当年要不是顾长生,不说你哥哥的赌债不能解决,就连你自己闯的祸都没办法弥补!”
是啊,当年我那样在婚礼上一闹,两家的颜面扫地,更是把我妈气得直接昏过去。
所以一提到这个事,我妈到现在还气得慌。
她实在想不到,自己养的女儿,有一天会做出那么出阁的事来。
“好了妈,我就是随口提一下。”
见我妈又气着了,我只好安慰她。
她这两年身体不好,我实在该注意自己的言行。
我妈顺了几口气,叹了一声:“妈知道你心里苦,可这都是命。”
命,又是这个字。
我真想好好跟它斗一斗。
程瑜要结婚的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林州,就连在外地读书的程思源都知道了。
程思源是我妹妹,是我妈跟了程世华之后生的。
虽然比我小很多,但还挺懂事的,很听我的话,对我也好。
我跟顾南爵的事,她多少知道一点,现在这个男人要娶程瑜,虽然也是她姐,但是她不理解,也很不高兴。
“二姐,你都回来了,干嘛还让南爵哥哥娶大姐呀?”
我笑着跟她说:“不让行吗?”
我只是随口一说,她却当了真:“那就阻止啊。当年你为了他都能逃婚,现在也把那股劲拿出来啊,我相信南爵哥哥对你肯定有感觉的。”
“小孩子一个,别瞎说了。”
她却不赞同:“我都高三了,什么不懂啊。”
我睨了她一眼,嗯,小姑娘好像是长大了,发育的还不错:“看样子,是谈恋爱了呀。”
可提到这事她就跟我打马虎眼,还告诉我她一定会帮我。
她的话我并没放在心上,但程瑜还真的出事了。
顾南爵退婚了。
因为他收到了程瑜在会所做小姐的照片。
而且这照片传的到处都是,程世华当然也看见了,他气得狠狠扇了她两巴掌,牙齿都打出血了。
还朝她吼:“煮熟的鸭子都让你给弄飞了,你说你能干什么,啊?”
程世华是真的生气啊,要是我就再给她两脚,太不懂得收敛了,都订婚的人了,居然还舍不得花天酒地,给人抓了把柄。
难怪那晚在酒店,隔着一道门板,听着那女人的声音那么熟悉,原来还真的是她。
程瑜的事泡了汤,在我们家,估计也就我最高兴,最得意了,所以程瑜的怨恨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我的身上,她那双含泪的眼睛简直想把我跺得稀巴烂。
可是,这事还真的不是我做的,但我却想到了一个人。
我进到思源房间的时候,她还戴着耳麦哼着歌呢。
原来高兴的不止我一个人。
“二姐。”
看到我,思源拿下耳麦,眼神有些躲闪。
我坐在她的床上,看着她,问:“是不是你干的?”
“什么是我干的?”她还跟我装。
我白了她一眼:“我都知道了,做了好事就应该跟我说。”
她顿了一下,这才老实交待,程瑜那事果然是她做的,真不知道她怎么有这个本事,可我问她,她又不说。
“那可是你亲大姐。”我不得不提醒她。
她咬着唇,说:“那你也是我亲姐啊。”
我们都是她亲姐,可就是我跟程瑜不是亲生的,就算是亲生的,我们之间的一切恐怕都无法避免。
看着思源脸色有些不好,我想,她做这事的时候,心里肯定也是不好受的,我叹了一口气,说:“以后还是少掺和我们的事,这不是你该做的,你只管好好读书就行了。”
“哦,知道了。”
顾南爵退了婚,除了礼品的钱,他没什么损失,但程旭阳的赌债就又回归了原点。
那天我听到程瑜跟程旭阳说话,说我想帮他根本就是假的,让他别上我的当。
程旭阳本来可以无债一身轻,但这么一来,他心里也不爽,原本对我也挺好的,被程瑜这么一挑拨,又阴阳怪气的。
但程瑜也没在林州逍遥几天,程世华被她丢了这么大的人,哪里还容得下她?想想就不得劲,最终还是把她赶了出去。
思源也去了学校,我妈审完我后,就是程世华审我,他们都认为这事是我干的。
就连后来碰到顾南爵,他看我的眼神都是说不出来的怪。
“请你喝一杯。”他说。
我不拒绝,也想知道我在他心里到底已经扭曲成什么样了。
干了一杯后,他才说:“我真佩服你,还真的让我没有娶她。不过这种事都能做得出来,我真怀疑你们真不是一般的姐妹情深。”
我笑着回他:“这算什么?我还能做比这更绝的,你信不信?”
“信。”他呵呵地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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